第10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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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
感覺周遭的亮度降低,出現了環境音和人聲，美東睜開眼睛。
果然，她已經離開了那個詭異的宅子。
眼前也不再有那個血紅的水族箱。
“到了。”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說。
美東轉頭看到倪墨，發現兩人還手拉著手,連忙放開,表情特誇張的說,“——真的嗎，這就到了？居然這麽快？手環這功能真是太厲害了！”
她離開倪墨幾步，想要看清環境。
他們現在應該被傳送到了千裏之外，出現在城市大學的校門口。
高等學府就在他們前面不遠處,靜靜的矗立著，就連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知識的清香。
——她真的離開了？
美東四下裏環顧,這裏的確不再是那個偏僻幽靜、人跡罕至的北郊花園。
應該是城市裏鬧中取靜的一塊寶地,門口有三三兩兩學生進出，街上有路人悠閑經過,一條街看過去,都是各種商店和流動攤販。
看起來竟是如此日常。
美東差點以為，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，靠著自己的身體，用自己的雙腿,來到了一個普通的大學門口。
隨即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,哦不,拉回了游戲世界。
“美東！倪墨！”有人在不遠處喊他們的名字，隨即跑過來。
圓臉，馬尾,是久違的小外語,小玉。
只是比起記憶中的樣子,此刻的小玉，眉間似乎多了一絲陰影。
見到兩位前隊友，小玉慶幸的松了一口氣，“太好了，手環居然真的有用，謝謝你們過來。”
此刻的倪墨和美東，也是一臉重逢的驚喜，和被召喚的好奇。
——至少美東能保證自己是。
【初代三人，勝利會師！】
【她是小外語？暈，我發現我從來沒把她跟小生物分清楚過。】
【小外語比較活潑，相對心大、對朋友忠誠，地鐵本第二波喪屍，她藏在自助照相室裏面；小生物嘛，就有點、一言難盡……我就記得這些。】
【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，她們不是看不慣美女嗎，怎麽會找她？】
【額，好像一開始是有點看不慣——換我我也看不慣啊，你想想，一個成年人，有手有腳的，一見面還不認識呢，就對高富帥投懷送抱、對人家的表垂涎欲滴，疑似釣凱子；逃生呢大姐！這種花瓶當個炮灰都是輕的，天知道她會不會成為累贅、拖大家下水啊，當然是嫌棄無比、離她越遠越好啦。】
【哈哈，其實我第一眼看到美女也這麽想來著——這不就是教科書一般的花瓶女配嗎？放哪部恐怖片裏面都是炮灰啊！我還賭她肯定最先掛掉呢，想不到她居然還真的活過了三個本，打臉了。】
【她不光活過了三個本這麽簡單，她是carry了好不好？小外語拎得清，估計也明白了，不服不行。】
【一己之力論又來了，海後水軍雖遲但到。】
看到兩人臉上的疑問，小玉迅速解釋，“離開之後，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會消失；但沒想到，之後又經過了兩個本，好在都勉強過關。”
她嘆息一聲，似乎回想起了過關的酸甜苦辣，不過她也有疑問，“我目前遇到了難題，於是在手環上找到了你們的聯系方式，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發了消息，想不到你們真的出現了——對了，你們兩個……是一起過來的嗎？”
顯然，她是分別發送信息，但意外的看到兩人竟手拉手一起出現。
“是的，我們一起。”倪墨簡單的說。
“哦哦哦——”即使身處游戲中，有重要的事等著解決，但小玉依然嗅到了味兒，生出吃瓜的本能。
美東現在，最要想回避的，就是“綁定cp”相關。
於是她阻止了小玉的追問，示意身邊經過的學生和路人，低聲問，“那……他們？”
畢竟是老玩家，即使不用完整發問，小玉也懂了。
她快速搖頭，低聲說，“我也不知道，我也不敢隨便逮著一個人問你有沒有玩過游戲過了幾個本……玩家和非玩家之間好像有屏蔽結界，不小心踩過線就會受罰；包括我之前本想去保安科求助，也……”
她表情痛苦，顯然想到了當初碰壁+被懲罰的不堪經歷。
想來想去，覺得也許只有他們這些曾經在副本中出生入死的初代隊友，才是真正可以溝通、值得信賴的，於是向他們發出信號求助。
美東看著周圍的行人。
他們表情正常，悠閑的走在路上，嘻嘻哈哈，見到他們這三個“初代玩家”，也沒有異常表現。
也就是說，這些學生、路人，很可能是還沒受到科洛斯影響的，正常人、非玩家？
美東無法理解這個奇怪的世界。
——她又忍不住，看了倪墨一眼。
倪墨直截了當的切入正題，“你找我們來，是為了？”
“哦，”小玉回過神來，發現自己光顧著吃瓜，差點忘了正事，“主要是有些東西，想讓你們看看——”
她指著一個方向，“在那裏，我們邊走邊說吧。”
美東能夠理解。
如此不尋常的遭遇，當然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。
現在要她覆述自從進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，只怕得耗上三天三夜。
就算只覆述其中一個副本，不，哪怕只是“浪人之家”某一天，或幹脆只是密室那關、僅僅一道謎題的劇情，她都要好好組織一下語言呢。
這裏還是白天，周圍人來人往，小玉吃過教訓，絕不敢再嘗試挑戰，當眾高聲喧嘩，說什麽“科洛斯”“副本”“系統”之類。
美東和倪墨跟上了小玉，隨著她的腳步，走進了校門口不遠處的一個——
菜市場？
“……”美東和倪墨又忍不住面面相覷。
即使對倪墨產生懷疑，但遇到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，她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向他求證、求助。
美東對這樣的自己、這樣的本能，也很無語。
不過，為什麽是菜市場？
小玉找上他們，不是為了討論游戲相關的重要信息嗎？
如果怕學校裏人多嘴雜不方便，那也該找個安靜點的茶室，或者至少來個肯記麥記吧？
去菜市場是什麽鬼？
果然，彈幕也結束了對前情的回顧，對新人的科普，開始討論當下——
【小外語是打算下廚招待，先采購點新鮮菜嗎，哈哈。】
【她不是住宿舍嗎，怎麽下廚？】
【菜市場又不光有生菜鮮肉，也有炸雞水果涼拌菜啊，外帶唄。】
【說起來，好像有陣子沒看美女吃播了，有些懷念呢。】
【還好他們把“浪人之家”的菜用一頓火鍋解決了，減少浪費。】
懷著同樣的疑問，美東一頭霧水的跟在小玉身後。
學校附近是一大片居民住宅區，這會兒接近中午，有不少大媽大叔們來采買，市場中人頭攢動，部分門店甚至排著長隊。
這時聞到一股香味，驅散了美東的疑問，她看到不遠處有個包子鋪，剛出籠一大屜熱騰騰的面點，香味就是從那裏飄來的。
她歡呼一聲，立刻跑過去，排隊買了幾個包子，喜氣洋洋的拎回來招呼他們，“來吧，正好餓了。”
小玉還來不及說話，美東已經自顧自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，滿足的瞇起眼——
“果然大學附近的東西最好吃，同學們都是民間美食家。”
做出美食不難，難的是做出學生們能接受、性價比高的美食。
能夠紮根學校附近、數年屹立不倒的小店，多少有點水平在身上。
【……她以為在幹嘛，逛菜市場嗎？】
【額，有沒有一種可能：他們現在、真的、就是在逛菜市場？】
【哈哈哈哈，沒毛病。】
【那包子一看就皮薄餡大、肉厚油肥，我都饞了。】
【是正在減肥的我不配看的吃播了。】
【不是……就，小玉不是要找他們商量重要事情嗎？美女居然吃起包子來，是沒有心嗎？】
【上吊也得喘口氣啊。這不到飯點了嗎，吃個包子咋了？又沒用你家面粉。】
【哈哈，我想起來了！她在“浪人之家”那個游泳池裏面，對著boss就說過想吃包子。念念不忘、必有回響——熱騰騰的大肉包子，這不就吃上了？】
【吃貨人設是真的穩，哈哈哈哈。】
也許是被美東滿足的樣子感染到，倪墨也拿了個包子。
“……我也來一個吧。”小玉想起自己雖然堪堪過關，但這幾天多少有點茶飯不思，此刻也覺得餓了，嘗了一口，忍不住點讚，“我在學校住了這麽久，還真是第一次吃他家包子，果然不錯。”
他們一邊吃，一邊讚不絕口，慢慢走著，從菜市場門口的小食區，走到裏面的蔬菜區，再到肉類區。
包子下肚，情緒也得到了安撫。
小玉問，“你們在副本裏，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嗎？”
“……”美東心想，她還不如問，有什麽不奇怪的。
“我是說，有沒有遇到一些，像是……”
小玉話沒說完，差點被一條蹦出水盆的魚濺一身。
美東也被那條跳出來的魚，嚇了一跳。
她看看四周，哦，原來他們已經從肉食區，轉到了海鮮區。
這裏地面濕漉漉的，空氣中彌漫著魚腥味，攤販們穿著圍裙、膠鞋，拿著網兜，在水槽之間來回穿梭，按顧客的需要進行捕撈、稱重、處理。
美東也不知道，為何這些攤子，還能完好存在於這個已被改變的世界裏？周圍的人就像不受影響一樣，繼續采買、
但她無比希望，這菜市場，和其中正在進行的買賣，能繼續存在、一直存在下去。
她不敢去想，如果整個世界都變成科洛斯的副本，就像卷毛說的那樣，《處處本》，到那時，自己還能不能吃到這樣美味可口的包子了。
“……”想到這裏，她又忍不住，默默看了粉毛一眼。
粉毛的目光卻盯著地上幾個水盆。
小玉繼續剛才的話，“你們有沒有看到，比如像是——”
順著粉毛的目光望去，她的話戛然而止。
幾乎是同時，他們臉色一變。
怎麽了？
美東也看向地上的水盆——
不就是跳了一條魚出來嗎？很常見啊，說明這裏真的是正常的生鮮市場啊。
當然，她現在穿著這在套逃公主裙，如果濺到水弄臟，是有點不方便。
但下一秒，她就輕松不起來了。
她要擔心的，遠不是裙子被弄臟那麽簡單。
這裏，原來並不是她以為的，那麽正常。
她雖然不會做飯，但健康的時候，家裏常做海鮮，她也陪家人逛過菜市場，對於常見海鮮該長什麽樣子，有個起碼認知。
此時此地的海鮮，卻顛覆了她的印象——
盤了無數圈，找不到哪是頭哪是尾，一個盆子都裝不下的帶魚。
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對稱、緊緊疊在一起的蟹，每只蟹的螯足不只一對。
只有一只眼睛、長在肚子中央的魚。
以及，兩頭都有n條jio的章魚……
小玉戰戰兢兢的說完，“就像……這些？”
原來，這就是她想帶他們來看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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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她已經離開了那個詭異的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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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說。
美東轉頭看到倪墨，發現兩人還手拉著手,連忙放開,表情特誇張的說,“——真的嗎，這就到了？居然這麽快？手環這功能真是太厲害了！”
她離開倪墨幾步，想要看清環境。
他們現在應該被傳送到了千裏之外，出現在城市大學的校門口。
高等學府就在他們前面不遠處,靜靜的矗立著，就連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知識的清香。
——她真的離開了？
美東四下裏環顧,這裏的確不再是那個偏僻幽靜、人跡罕至的北郊花園。
應該是城市裏鬧中取靜的一塊寶地,門口有三三兩兩學生進出，街上有路人悠閑經過,一條街看過去,都是各種商店和流動攤販。
看起來竟是如此日常。
美東差點以為，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，靠著自己的身體，用自己的雙腿,來到了一個普通的大學門口。
隨即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,哦不,拉回了游戲世界。
“美東！倪墨！”有人在不遠處喊他們的名字，隨即跑過來。
圓臉，馬尾,是久違的小外語,小玉。
只是比起記憶中的樣子,此刻的小玉，眉間似乎多了一絲陰影。
見到兩位前隊友，小玉慶幸的松了一口氣，“太好了，手環居然真的有用，謝謝你們過來。”
此刻的倪墨和美東，也是一臉重逢的驚喜，和被召喚的好奇。
——至少美東能保證自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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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她是小外語？暈，我發現我從來沒把她跟小生物分清楚過。】
【小外語比較活潑，相對心大、對朋友忠誠，地鐵本第二波喪屍，她藏在自助照相室裏面；小生物嘛，就有點、一言難盡……我就記得這些。】
【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，她們不是看不慣美女嗎，怎麽會找她？】
【額，好像一開始是有點看不慣——換我我也看不慣啊，你想想，一個成年人，有手有腳的，一見面還不認識呢，就對高富帥投懷送抱、對人家的表垂涎欲滴，疑似釣凱子；逃生呢大姐！這種花瓶當個炮灰都是輕的，天知道她會不會成為累贅、拖大家下水啊，當然是嫌棄無比、離她越遠越好啦。】
【哈哈，其實我第一眼看到美女也這麽想來著——這不就是教科書一般的花瓶女配嗎？放哪部恐怖片裏面都是炮灰啊！我還賭她肯定最先掛掉呢，想不到她居然還真的活過了三個本，打臉了。】
【她不光活過了三個本這麽簡單，她是carry了好不好？小外語拎得清，估計也明白了，不服不行。】
【一己之力論又來了，海後水軍雖遲但到。】
看到兩人臉上的疑問，小玉迅速解釋，“離開之後，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會消失；但沒想到，之後又經過了兩個本，好在都勉強過關。”
她嘆息一聲，似乎回想起了過關的酸甜苦辣，不過她也有疑問，“我目前遇到了難題，於是在手環上找到了你們的聯系方式，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發了消息，想不到你們真的出現了——對了，你們兩個……是一起過來的嗎？”
顯然，她是分別發送信息，但意外的看到兩人竟手拉手一起出現。
“是的，我們一起。”倪墨簡單的說。
“哦哦哦——”即使身處游戲中，有重要的事等著解決，但小玉依然嗅到了味兒，生出吃瓜的本能。
美東現在，最要想回避的，就是“綁定cp”相關。
於是她阻止了小玉的追問，示意身邊經過的學生和路人，低聲問，“那……他們？”
畢竟是老玩家，即使不用完整發問，小玉也懂了。
她快速搖頭，低聲說，“我也不知道，我也不敢隨便逮著一個人問你有沒有玩過游戲過了幾個本……玩家和非玩家之間好像有屏蔽結界，不小心踩過線就會受罰；包括我之前本想去保安科求助，也……”
她表情痛苦，顯然想到了當初碰壁+被懲罰的不堪經歷。
想來想去，覺得也許只有他們這些曾經在副本中出生入死的初代隊友，才是真正可以溝通、值得信賴的，於是向他們發出信號求助。
美東看著周圍的行人。
他們表情正常，悠閑的走在路上，嘻嘻哈哈，見到他們這三個“初代玩家”，也沒有異常表現。
也就是說，這些學生、路人，很可能是還沒受到科洛斯影響的，正常人、非玩家？
美東無法理解這個奇怪的世界。
——她又忍不住，看了倪墨一眼。
倪墨直截了當的切入正題，“你找我們來，是為了？”
“哦，”小玉回過神來，發現自己光顧著吃瓜，差點忘了正事，“主要是有些東西，想讓你們看看——”
她指著一個方向，“在那裏，我們邊走邊說吧。”
美東能夠理解。
如此不尋常的遭遇，當然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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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只覆述其中一個副本，不，哪怕只是“浪人之家”某一天，或幹脆只是密室那關、僅僅一道謎題的劇情，她都要好好組織一下語言呢。
這裏還是白天，周圍人來人往，小玉吃過教訓，絕不敢再嘗試挑戰，當眾高聲喧嘩，說什麽“科洛斯”“副本”“系統”之類。
美東和倪墨跟上了小玉，隨著她的腳步，走進了校門口不遠處的一個——
菜市場？
“……”美東和倪墨又忍不住面面相覷。
即使對倪墨產生懷疑，但遇到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，她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向他求證、求助。
美東對這樣的自己、這樣的本能，也很無語。
不過，為什麽是菜市場？
小玉找上他們，不是為了討論游戲相關的重要信息嗎？
如果怕學校裏人多嘴雜不方便，那也該找個安靜點的茶室，或者至少來個肯記麥記吧？
去菜市場是什麽鬼？
果然，彈幕也結束了對前情的回顧，對新人的科普，開始討論當下——
【小外語是打算下廚招待，先采購點新鮮菜嗎，哈哈。】
【她不是住宿舍嗎，怎麽下廚？】
【菜市場又不光有生菜鮮肉，也有炸雞水果涼拌菜啊，外帶唄。】
【說起來，好像有陣子沒看美女吃播了，有些懷念呢。】
【還好他們把“浪人之家”的菜用一頓火鍋解決了，減少浪費。】
懷著同樣的疑問，美東一頭霧水的跟在小玉身後。
學校附近是一大片居民住宅區，這會兒接近中午，有不少大媽大叔們來采買，市場中人頭攢動，部分門店甚至排著長隊。
這時聞到一股香味，驅散了美東的疑問，她看到不遠處有個包子鋪，剛出籠一大屜熱騰騰的面點，香味就是從那裏飄來的。
她歡呼一聲，立刻跑過去，排隊買了幾個包子，喜氣洋洋的拎回來招呼他們，“來吧，正好餓了。”
小玉還來不及說話，美東已經自顧自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，滿足的瞇起眼——
“果然大學附近的東西最好吃，同學們都是民間美食家。”
做出美食不難，難的是做出學生們能接受、性價比高的美食。
能夠紮根學校附近、數年屹立不倒的小店，多少有點水平在身上。
【……她以為在幹嘛，逛菜市場嗎？】
【額，有沒有一種可能：他們現在、真的、就是在逛菜市場？】
【哈哈哈哈，沒毛病。】
【那包子一看就皮薄餡大、肉厚油肥，我都饞了。】
【是正在減肥的我不配看的吃播了。】
【不是……就，小玉不是要找他們商量重要事情嗎？美女居然吃起包子來，是沒有心嗎？】
【上吊也得喘口氣啊。這不到飯點了嗎，吃個包子咋了？又沒用你家面粉。】
【哈哈，我想起來了！她在“浪人之家”那個游泳池裏面，對著boss就說過想吃包子。念念不忘、必有回響——熱騰騰的大肉包子，這不就吃上了？】
【吃貨人設是真的穩，哈哈哈哈。】
也許是被美東滿足的樣子感染到，倪墨也拿了個包子。
“……我也來一個吧。”小玉想起自己雖然堪堪過關，但這幾天多少有點茶飯不思，此刻也覺得餓了，嘗了一口，忍不住點讚，“我在學校住了這麽久，還真是第一次吃他家包子，果然不錯。”
他們一邊吃，一邊讚不絕口，慢慢走著，從菜市場門口的小食區，走到裏面的蔬菜區，再到肉類區。
包子下肚，情緒也得到了安撫。
小玉問，“你們在副本裏，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嗎？”
“……”美東心想，她還不如問，有什麽不奇怪的。
“我是說，有沒有遇到一些，像是……”
小玉話沒說完，差點被一條蹦出水盆的魚濺一身。
美東也被那條跳出來的魚，嚇了一跳。
她看看四周，哦，原來他們已經從肉食區，轉到了海鮮區。
這裏地面濕漉漉的，空氣中彌漫著魚腥味，攤販們穿著圍裙、膠鞋，拿著網兜，在水槽之間來回穿梭，按顧客的需要進行捕撈、稱重、處理。
美東也不知道，為何這些攤子，還能完好存在於這個已被改變的世界裏？周圍的人就像不受影響一樣，繼續采買、
但她無比希望，這菜市場，和其中正在進行的買賣，能繼續存在、一直存在下去。
她不敢去想，如果整個世界都變成科洛斯的副本，就像卷毛說的那樣，《處處本》，到那時，自己還能不能吃到這樣美味可口的包子了。
“……”想到這裏，她又忍不住，默默看了粉毛一眼。
粉毛的目光卻盯著地上幾個水盆。
小玉繼續剛才的話，“你們有沒有看到，比如像是——”
順著粉毛的目光望去，她的話戛然而止。
幾乎是同時，他們臉色一變。
怎麽了？
美東也看向地上的水盆——
不就是跳了一條魚出來嗎？很常見啊，說明這裏真的是正常的生鮮市場啊。
當然，她現在穿著這在套逃公主裙，如果濺到水弄臟，是有點不方便。
但下一秒，她就輕松不起來了。
她要擔心的，遠不是裙子被弄臟那麽簡單。
這裏，原來並不是她以為的，那麽正常。
她雖然不會做飯，但健康的時候，家裏常做海鮮，她也陪家人逛過菜市場，對於常見海鮮該長什麽樣子，有個起碼認知。
此時此地的海鮮，卻顛覆了她的印象——
盤了無數圈，找不到哪是頭哪是尾，一個盆子都裝不下的帶魚。
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對稱、緊緊疊在一起的蟹，每只蟹的螯足不只一對。
只有一只眼睛、長在肚子中央的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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